“你……你是在开玩笑吗?”
“你觉得我会拿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吗?还是你觉得我是瞎了,看不出你脖子上那些见不得人的痕迹?”
“在你放我鸽子,跑去和宋斯南厮混的时候,我爸独自一人倒在卫生间门口,他打电话向我求救,我却因为那通该死的电话……”
我喉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,只好深吸口气,避开那个话题:
“既然在我和宋斯南之间,你已经做出了选择,那你还来找我干嘛?假情假意地哭给谁看呢?”
林知念早已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,嘴上却还不肯承认:
“你说什么呢?我这是蚊子咬的,江望,你再这样咄咄逼人,平白把你爸的死怪罪在我头上,信不信我和你分手!”
我因为一夜没睡,几乎要脱力晕倒,也实在懒得听她狡辩了:
“我没有怪你,我只是怪我自己,怪我为什么要因为你和宋斯南这样的人,白白浪费原本应该陪在我爸身边的时间。”
“你要分手的话,就分吧,我本来就是回来拿行李的,顺带告诉你一句,下周我会去找房东退租,希望你在那之前可以把你的东西收拾掉。”
“还有,从此以后,请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。”
“因为我每次一见到你,就会想起自己有多么无能,无能到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爸死在我面前。”
租了三年的房子,两室一厅,属于我的东西却装不满一个行李箱。
我一言不发地埋头收拾着行李,林知念只叉着手坐在沙发上盯着我看。
她似乎并没有把眼前的这一切当一回事。
她以为我还是像以前一样,不过一时赌气罢了。
过不了多久,一定会自己拉着行李箱回来,好声好气地求她原谅,说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她。
林知念被我惯得差点都忘了,这世上没有谁是非谁不可的。
我对她的喜欢,像是盛了满筐的晶莹露水。
在年少时懵懂的情感中累积,在成年后的日夜厮磨中迭升。
却也在她一次又一次的不以为意中逐滴森*晚*整*消散。